凌晨三点的闹钟与破碎的期待

记得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那会儿，我和老张在城中村合租的10平米房间里，用二手市场淘来的投影仪把比赛投在发霉的墙面上。啤酒瓶在脚边堆成小山，他支持的阿根廷和我押注的葡萄牙，最后都成了法国队夺冠路上的垫脚石。

"这届世界杯最精彩的进球，是姆巴佩踢碎我们钱包的那脚抽射"

赌球APP里的数字游戏

小美在朋友圈晒出"德国7-1巴西"的竞猜截图时，我们都以为她中了头彩。直到看见她凌晨四点发的动态："输掉三个月工资，但至少见证了历史"。那个夏天，无数人的手机里都躺着几个卸载又重装的红色图标APP，比分跳动的数字比股票大盘更让人心惊肉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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足球流氓的自我修养

社区足球场的铁丝网上还挂着去年世界杯时扯坏的巴西队旗。当时穿着内马尔球衣的赵哥，在亲眼目睹球队出局后，用啤酒瓶砸碎了小区物业的玻璃。后来他在派出所醒酒时嘟囔："我砸的不是玻璃，是特么的青春。"

现在想来，我们爱的或许不是足球，而是那个愿意为毫无关系的事情倾尽所有的自己。就像阳台上那件褪了色的西班牙队服，洗得发白却舍不得扔——毕竟那上面沾着的，是28岁那年最昂贵的眼泪。